湘乡位于湖南省湘潭市,其方言湘乡话极具特色,尤其在湖南卫视《越策越开心》节目中,由湘乡话粉丝--陈英俊同学对湘乡话进行推广后,在湖南引发学习湘乡话的热潮。此外还有奇志、大兵在他们的相声中曾多次说过湘乡话,甚至连汪涵、马可也经常在他们主持的节目中秀秀湘乡话。在此,对他们对湘乡话做出的贡献表示感谢。
湘乡话可以说是渊源流长,博大精深,很多语句既写不出来,也没有具体的涵义,只可以意会。流传至今也只是靠一辈一辈,口口相传。湘乡话属于古殷语系,重鼻音,属古方言区,分布在湘乡、双峰、娄底、涟源四县市,整体发音基本一致。想当年,******,陈庚,谭政,黄公略,曾国藩等等名人都说湘乡话。你可能身处北京、广州、上海、深圳甚至国外,有一点可以肯定:那就是你到街上喊句湘乡话,别人一定会拿你做癫子打!我离开湘乡几年了,本来学的就不怎么好,许多的方言都忘记应该怎么说,心里很难过。而且湘乡话还有很多版本,例如市区版、棋梓桥版、壶田版、白田版、巴江版、月山版、翻江版……,据我估计不少于十个版本,打个比方,"毒":少说就有四种读法,de.du.dou.die,尽管如此,湘乡本土人交流起来还是没有困难的,至于外地人,完全“晕噶哩”“搞陀数不清”。
所以很多人说湘乡人说的是日语,说话就是打架。 根据我二十年说湘乡话的丰富经验,现将其稍稍总结。敬请各位领导过目批复,尤其是湘乡老乡,多多指正,并提出宝贵意见: ----亲人的叫法:“爷爷=嘎嘎”;“奶奶=俚俚”;“爸爸=波波”;“妈妈=恩咩”;“哥哥=gogo”;“姐姐=jiajia”;“叔叔=xiuxiu”;“姑姑=mama(第四声)”(实在写不出来,用拼音代替); ----动物叫法:猪=dv ; 鸭(无法用语言表示,介乎俺和涯之间);蜻蜓=洋眼眯,洋眯眯; 青蛙=麻刮; ----加深语气的有:“爷里稀”;“崽暗卵弹琴”;“碰打恩的五四”;“暗嘎卵呢”;“卵几一”;“爷南外太婆”;“真的不爷衰”;“竟实有卵味” ----表示强调的有:“畜生骗恩咯”;“阁嘟猪爷的”;“冒得卵味哦”;“乓臭的”;“较酸的”;“拉扁的”;“哩胖的”;“刮瘦的”;“桶大巴大”;“咯细巴细;“喷臭的” “耪腥的” “撩苦的” “飞辣的”“亲甜的” ----固定名词有:“卵坝屎”;“瘟老娘”;“尖汤五”;“剁脑壳”;“莴笋脑壳”;“镐屎棍”;“王眼畜生”;“红漆马桶”;“烧火老倌”;“光眼瞎子”;“桶裤大嫂”;“娜丽婆” ----形象动词有:“撇打一锡”;“桶打一拳”;“抹打一下”;“呆****一脚” ----有的是新出的比较时尚的虚拟语气:“泻灰”;“稀泻的”;“红带”;“聆光耍细”;“神末笼桶”;“莽哩莽懂” ----有的则根本不表示任何意思:什么“大火同同烧死嘎嘎”;“眼屎打屁”;“批死帕那”;“火烧红除屁、大蒜屁、豆齿屁”;“撞打喔打”;“勤南发省,遇猪打狗”;“酒几菜几,吃嘎搞嘎,干干朗嘎”;“掐打泻头打刨秋” ----更有趣的是那些毫无意义的,还比较压韵的歌:“前嘎天恩到香港去碰见两个麻拐子!”“东台山,烟咕咕。老倌老娘讨媳妇,讨啊讨个尖汤妇,生啊生个俩屁股。”;“一年老板罗嗦,二年老板哥哥,三年老板游击队,四年老板马桶盖,五年老板毛厕眼”;“皮桶桶,皮桶桶,桶桶块皮!”;“一二三,三二一,我嘎你俚俚动象棋!南俚俚的猪,恩的炮,打起南俚俚作猪叫” 外地人看不懂,附上湘乡话小辞典:么嘎叽--怎么啦,为什么;崽暗卵弹琴--撒谎我是你儿子;碰打恩的五四--你这个傻瓜;暗嘎卵呢--糟了;畜生骗恩咯--骗你我是畜生;真的不爷衰--真不争气;竟实有卵味、冒得卵味哦--没意思;阁嘟猪爷的--问候他的猪爸爸;乓臭的--水平太低,手气不好较酸的--卿卿我我受不了拉扁的--没气了哩胖的--肥胖刮瘦的--很瘦桶大巴大--好大好大咯细巴细--真的好细卵坝屎--小孩子瘟老娘--讨厌的老太婆尖汤五--泼辣的妇女剁脑壳--该杀头的人莴笋脑壳--蠢王眼畜生--忘恩负义的人红漆马桶--外表好看,其实是草包的人烧火老倌--有儿媳妇的老头光眼瞎子--明明东西在眼前,就是没看见桶裤大嫂--不注意外表的女人娜丽婆--邋遢的女人;不过长沙这边是泼辣能干的女人。撇打一锡--功夫的一种,用膝盖攻击桶打一拳--直拳抹打一下--以巴掌接触表面泻灰--石灰稀泻的--这个人不怎么样红带--幸亏聆光耍细--光屁股神末笼桶--神志不清大火同同烧死嘎嘎--是小孩作游戏时说的,常用来表征节奏眼屎打屁--想说什么火烧红除屁、大蒜屁、豆齿屁--各种致屁物质导致的不同结果撞打喔打--闪开火烧眉毛尖-比喻情况紧急哦屎挖坑-事先不作准备事情来的时候着急勤南发省,遇猪打狗--做人要勤快酒几菜几,吃嘎搞嘎,干干朗嘎--不要浪费一颗粮食掐打泻头打刨秋--做人要脚踏实地,不要好高骛远 前些日子接待一个朋友的导师,是研究语言的,到湘乡来采集语言素材,带他去听农村里办丧事唱的夜歌子,听得很是来劲,说湘乡话也是一个古老的语种,而且还带了唐代的语调,所以湘乡话还是值得我们骄傲的。
某人四十年前当兵出去,后来做了海员,定居广州,学会了说粤语,在家里仍然是一口湘乡土话,中山大学的语言学教授也找过他不少次,说是湘乡话中保留了相当多古汉语的语法和发音,比如王老师说的“双江”,发“工”的音。而且颇有野性的生命力,创造了很多口头俚语,相当有研究价值。 湘乡话不但具有历史价值,还具有战略价值,打仗时找两个湘乡人明码通讯,大谈军事机密,敌国也云里雾里,搞陀数不清。 当年在香港,粤语也是不入流,后来黄沾等人搞搞弄弄,到现在连东北大舌头都能哼个几首粤语,以我们湘乡话的天赋异禀,深入开发一下,没道理比粤语差,就拿上面那些短句编个RAP就很好嘛。 碰到湘乡人说湘乡话那就是俗话一句:白天打白讲,晚上打黑讲。湘乡话发音整个让人意想不到的奇怪。比如说“我”,他们说“嗯”。如果有一天你来了个湘乡朋友敲门,你问,哪个?他肯定会回答,嗯-安-。他们喜欢把“啊”发成“安”。回答时,还总喜欢拖长了音调。 话说有个湘乡小伙子到部队去当兵,有一段时间老是深夜执勤站岗。连续十来天下来,身体受不了,实在困得不行,便拄着枪打起了瞌睡。也不知怎么搞的,附近农户家的一头牛闯进了部队大院,一边吃草一边悠闲地往里闯。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湘乡小伙子突然听到一阵淅淅嗦嗦的响动,吓得打了个冷战,有情况!连忙荷枪大声呵斥:哪个? 那头牛被这惊天一喝吓得停住了脚步,不知所以然地对天连叫了两声: 嗯――安――,嗯――安――…… 小伙子听见后,这才放下心来,连忙摸着胸口喘着粗气说: 哦,原来是老乡,老乡。于是接着又打起了瞌睡。